【POI】【FR】作茧自缚(BAU探员！Finch/连环杀手！Reese 3.10更6)
6
纽约的夜绚丽而静谧（大致上），偶尔一辆车驶过的声音就被放到无限大。简直给人一种迷幻感，当然Carter明白自己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今晚她有些过于疲倦。顶着满天星辰Carter直接去找了Finch。
Finch打开门，已经端端正正把衣服穿整齐了，脸色看起来很疲倦，眼里有血丝，什么都没说，把她引进房间，似乎瘸得比平常厉害。笔记本电脑合着，但指示灯还在闪。“你有事隐瞒我们，关于不明嫌疑人的。为什么。”Carter开门见山。
Finch看她一眼，谨慎地开口：“Ms. Carter，我恐怕不明白你在——”
“我恐怕你明白，Mr. Finch。”Carter口气有些讽刺，“在飞机上的时候，你说你还有别的猜测，而你到现在也没有说出来。侧写的时候，你先说要公布给媒体，又改变主意。更不要说那个名字，Kara，那是谁？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名字？”
Finch还保持着完美的面无表情，看起来准备辩解什么。
“我不是指责你什么，Harold。我相信你有你自己的理由。只是，你应该多信任我们，你的队友一点。”Carter转而诚恳地看着Finch。
“这个男人，他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Finch抿紧嘴，头微微抬高。防卫的姿态。
“你不说也没关系，事实上。我采集了他的DNA和指纹。”僵持一会儿，Carter突然轻松说道。
果然，Finch猛地绷紧身体。
“你——把它们送到鉴证科了？”声音提高。
“是的，Finch。我相信弄清楚他的身份对我们帮助会很大。现在大概已经出来结果了。还是说，你对他的身份知道些什么？”
“你想了解他更多，想抓到他。现在，我想，如果不出意外，Ms. Carter，你没有机会了。”哪怕以Finch的标准，他的语气也过于疏离，疏离到尖锐。
Carter看Finch迅速找到外套，往门外走去，感到脑子一片混乱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打开门，Finch停住，僵硬地转过大半个身子。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照进来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“试图阻止你所导致的事情发生，Ms Carter。现在，请允许我失陪。”
纽约十月不到七点，天色刚刚有点蒙蒙亮。路边的林子里，一辆车车头撞在树上，驾驶座车门大敞，像是出了车祸。树林里光线更暗，车门旁模糊能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，双手微微远离身体，像怕什么东西沾到衣服上。一动不动，朝向林子里，不知道在看什么或是等什么。这个时节气温已经很低了，更何况是早晨，奇怪的是看起来在寒风中男人只穿了衬衫和西装外套。他的身后传来一浅一深踩在树叶上的脚步声，而他没有一点反应。
身后的脚步声停下。
“Mr.Reese，请不要。”声音轻而温和。
男人猛然转过头来。身体微微伏低，蓄势待发。
“我知道你曾经为政府工作，Mr. Reese——据我所知，你比较偏好这个名字。我知道你受到背叛。我知道Jessica的死让你感到迷茫，顺便说一句，我不认为那是你的错，虽然这个事实无法减轻你的内疚感。我知道过去两个月你试图把自己泡死在酒精里，我也知道你在寻找某种更有效率的方法——我不太清楚你是不是把这当作一个机会，但我的建议是，你最好在你的前同事来之前离开这里。”
前方的身影慢慢转过身来。
“你不知道我的任何事。”声音有些紧绷，轻得像气音。
“哦，Mr. Reese，我知道你的一切。”Finch嘴角快速翘一下，“被背叛过的不止你一个人。你的国家背叛了你，而我永远不会。”
过了大概一两秒，男人隐入树丛间，踩在落叶上几乎悄无声息。
Carter与其他BAU探员开开车门走下来，注意到在场的除了警察，还有两个穿西装的陌生男人站在一边窃窃私语，一个白人，秃顶，胳膊下夹了些文件，一个黑人。站得笔直，面无表情，还戴着耳机，像电影里什么神秘组织，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，神态简直是耀武扬威。
天色已经大亮，Finch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(当然他是)，在车旁等他们。
Donnelly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，瞪一眼Finch。
那两个陌生男人走来，与Donnelly握手，显然是早已沟通过。
“Agent Snow，CIA。”Donnelly只介绍了那个白人秃顶，而那个黑人在后面有点唯唯诺诺。
这跟CIA有什么关系？
BAU成员一一与他握手，Donnelly为他们作介绍。“Agent Shaw。Agent Morgan。Agent Carter，就是她采集到不名嫌疑人指纹的。Agent Finch。”
“Agent Finch，我想我们见过面，就在今天早些时候，不是吗？我以为我们能抓到他，但当我们到达现场发现那里只有你。”Snow握住Finch的手时间稍微有点长，逼视着Finch。
“我想是的，Agent Snow。”Finch没有理会他的挑衅，不咸不淡地回答道。
“给他们说一下情况，Agent。”
“John Reese，曾经是我们的特工。我们曾以为他死了。”Snow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，递给他们。“你们已经知道了，他非常危险，但你们恐怕没有清晰的认识。他的前女友出车祸去世了，两个月前。但你们没必要为这个而同情他。”Snow尖锐地看一眼Finch，又拿出几张照片。“这是他的上司，Kara，一个很好看的女人。他杀死了她。这些都是他杀死的人。就像我说的，非常危险。所以，一有什么线索，你们应该先告知我。”
几个FBI探员对视一眼，跟Snow一起往发现尸体的车上走去。
Carter没有跟上他们。Finch也没有。
“你见到他了。”等到其他人走远一点，Carter问。
Finch不置可否。
“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？”不远处Donnelly似乎在谈他的犯罪模式改变之类的，Carter没太注意，“见鬼，你知道的比我以为的，比所有人以为的都多，是不是？但是……为什么？”
似乎是在斟酌词句，Finch过了一会儿才开口:“如果让CIA抓到他，他们会直接处理掉他。我认为他值得得到公正的审判，不是吗，Ms. Carter。”Finch僵硬地转过身子，天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望着Carter。不知怎么Carter心里生出几分怯意，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。
忙活大半天，还做了新的侧写——期间Snow都一言不发阴郁地站在角落里。Finch可以回到酒店房间稍作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。脖子和腿已经疼得几乎没有感觉，但在刷房卡前他还是迟疑一下，意识到有人进入过房间，或许现在还在里面。但他相信他的物品里没有可以暴露个人信息的，他的电脑也不是随便谁可以解开密码的。
迟疑过后，他还是打开房门。或许Shaw说得对，坚持不戴佩枪有时候不是个好主意。
迅速观察情况——大部分与他离开前的状况无异，但有些地方被翻得非常凌乱。笔记本明显不再原来的位置。
进入卫生间查看时还没来得及开灯，他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。
“Harold Finch。”对方慢慢咀嚼着他的名字。从镜子里看着身影靠近他，微微伏下身体——靠得有点太近，简直是在向他后颈吹气，声音也太轻，刚够他勉强听清。“Harold Finch。我觉得我听过这个名字。”声音从毫无波动变得有些玩味。
那个人把什么塞进Finch的口袋，毫无必要地环住Finch的半个身体，末了还拍两下口袋。是Finch的止疼药。
“再会，Mr. Finch。”声音甚至变得有些愉悦。
Finch没有动，过了一会儿听见房门被轻轻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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